歌谱控

辛沪光
2015-12-28、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上海姑娘写就内蒙史诗

  1956年,22岁的辛沪光在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那一年写成了《嘎达梅林》,这个小女孩能写出那么一部大气磅礴的交响作品,令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吃惊不吃惊——我一心想写,主要是那个情节那个故事特别动人,非常能震撼我。要毕业了,我就想应该写一个能反映我在音乐学院五年学习水平的东西,我看到‘嘎达梅林’那样一个民间叙事长诗以后特别感动,所以就拿这个题材写了一部交响乐。”

  很多人都以为《嘎达梅林》的作曲者应该是个强健刚猛的蒙族汉子,没想到她本人却是一位柔弱的南方女子——听过《嘎达梅林》这个音乐的人,脑子里就对音乐的作曲者有三个猜测:第一是成年男性;第二是蒙古族血统;第三常年在内蒙古草原生活,而辛沪光却完全不符合这三个假想:当时的她不仅是一个没有丝毫蒙古族血统的年轻女性,而且之前也从来没去过内蒙古。“我祖籍是江西,从小就在上海生长,所以就是说起来也怪,小时候老师上地理课讲内蒙古地广人稀,多少平方公里才一个人,冬天刮了大风,能把鼻子冻掉、能把耳朵冻掉、能把手指头冻掉……哎呀,那时候简直不可思议,那样的地方还能活人——那时候我对内蒙古就这么个印象。没想到搞音乐以后会喜欢上内蒙古的那些音乐,就像吸铁石一样的被吸过去了,所有原来的想法也就早都忘在脑后了。”

  如果仅看外表,的确难以想象一个上海女孩竟能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交响乐作品来:“‘嘎达梅林’的故事本来就非常感人,他本来是王爷下面一个掌握兵权的官,但是他为了百姓的生存环境几经周折还曾被抓起来,最后他劫狱逃出来以后就打出了造反的革命旗帜,为了民族的利益聚集了很多牧民,最后却被叛徒出卖中了埋伏,结局非常壮烈。我看到了整个故事,就好像这个画面都在我眼前浮动的那种感觉,本身就激动得不行,我说这实在是适合写交响乐的东西,所以就这么写出来了。”

  蒙族同学成为终身伴侣

  1951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的辛沪光是解放后的第一批学生,那时从长相到性格都是个秀气的上海姑娘,完全还没有蒙古人的气质,也正是那时她才开始接触蒙古族音乐:“我们那时候喜欢看一些东北民歌集、蒙古民歌集,后来内蒙古歌舞团到内地演出,一下就把我抓住了——哎呀,这些音乐真好听!我每天都去看,有时看完了学校的大门都关上了,于是我就爬墙进去,就这样着迷得不得了。另外在接触一些音乐之后,我就拼命收集一些有蒙古族特点的东西,包括唱片、画报、资料。”

  辛沪光的同学美丽其格是《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的作者,由此她也认识了很多来自内蒙古草原的同学:“他们同一届里头有一个管弦系的同学,他们那一届音乐学院就取了他和美丽其格两个男生。他是在管弦系学黑管的,经常和美丽其格到我们作曲系的自休室来,我们就这么熟悉了,那时候中央音乐学院学生也不是很多,反正互相也就这么接触了。我就在交往中搜集他带来的一些内蒙古的东西,他们1952年还去内蒙古带来了一些蒙古族的唱片、资料、画片、画报,但只要跟内蒙古有关的我都有兴趣,我都收了下来。”正是这个在管弦系学黑管的蒙古族同学,后来就成为了就成为了辛沪光的终身伴侣,于是辛沪光对蒙古族文化的接触也就更多了:“因为嘎达梅林的老乡就是我老伴的故乡——就是科左中旗,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他们那个地方,他经常跟我讲一些故事,也介绍那儿的一些民歌,我也跟他学唱蒙文民歌,他也是我《嘎达梅林》的第一个听众。”

  大学毕业后,已经由《嘎达梅林》而成名的辛沪光面临着毕业分配的问题,其实她这样的学生很多地方都要,想留在北京没有什么问题,回上海也没问题,但她却选择去了内蒙古。“我那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反正就要去内蒙。我就是觉得搞作曲的应该有丰厚的土壤来滋润自己,另外既然我爱上了蒙族音乐,那么我就要到那个地方去真正体验。我写《嘎达梅林》的时候只是一种想象,但是当我真正创作时却什么也不知道。我一心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那时候我们填表可以填三个志愿,我三个志愿就都写了‘内蒙古’,那时候脑子很单一,就是我喜欢那儿的音乐,我一心就想真正到草原上去。我们家也没太反对——说你既然选了蒙族对象就那样吧,他们也没拦着我就那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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