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谱控

陈佐湟
2015-12-28、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忙得只能在飞机上背谱

  上海爱乐乐团只是陈佐湟担任音乐总监的乐团之一,他同时也是墨西哥UNAM爱乐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陈佐湟的妻子女儿都已在美国定居,但他却说不清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其实一年到头满天飞,如果说家的概念在哪儿待的时间长的话,真难说哪儿算是家。有一次我自己算算,去年我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时间在天上不断地飞,但就是这样的状况还是因为我去年推掉了15场音乐会,其中包括德国、意大利、美国、墨西哥和东欧一些国家,因为我实在跑不过来了。人的一天就24小时,一个礼拜就七天,一套音乐会的排练和演出大概就要一个星期,这里还不算旅行的时间。一年52个礼拜如果分一些给上海、分一些给墨西哥,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其实这种状态我不喜欢。往前倒算五个礼拜,开始我是在上海排练,演出完的第二天一早就飞到美国待两天,然后就去了墨西哥,那里有五场音乐会、三套节目,两个半礼拜之后再回家一天,然后就又往上海跑,直到上海爱乐乐团的最后一场音乐会结束,这就是我一年里通常的状态。”

  虽然在指挥台上威风八面,但陈佐湟认为自己台下的生活“相当地可怜”:“五个礼拜这么多场音乐会,没有一套音乐会的曲目是相同的。对于一个很认真的指挥来说,不管指挥过多少次或者背过多少次谱子,每一次排练都是新鲜的经验,你还得再从头看起来——这里的道理很简单,那么我在国交指挥过第四交响乐,也在墨西哥乐团指挥过,还在原来的美国乐团指挥过,但是上一次我指挥第四交响乐到这次音乐会可能隔了一年时间,而且在一年之内还指挥过很多不同作曲家的作品,所以当我又回到这部曲子的时候又等于是一个新谱子。所以我在飞机上其实很多时间是在读谱,在飞机上读谱有一个好处——上面没有电话,你可以不用跟不认识的人搭腔,那几个钟头是可以很专心的。”

  著名指挥出身文化世家

  陈佐湟的父亲陈汝惠是一位教授和作家,而他的兄长陈佐洱曾出任中国新闻社福建分社社长和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的司长。陈氏家族中出了不只一位文化界名人,而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的陈佐湟却成了家里唯一从事音乐事业的“离经叛道”者:“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但是他们的专业都跟我的专业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再推远一点,我有一个堂哥大家可能比较熟悉——他叫陈佳洱,前几年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他就是北大校长,他是一个技术物理方面的一个专家,而他的父亲就是陈伯吹,可能人们对这位儿童文学的老前辈比较熟悉。”

  在陈佐湟只有四五岁的时候,他跟随被调到厦门大学执教的父母搬到了鼓浪屿,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就是著名钢琴家殷承宗,陈佐湟也第一次深入接触了音乐艺术。“虽然我们是这样一个家庭,但是家里却没有人搞音乐,所以我搞音乐是挺偶然的事情。我们是教书匠的家庭出身,这可能对于我们在这个家庭环境当中成长都有着很大影响,当然自己走的路与后来所受到的教育以及家庭以外的各种熏陶也有很大关系。鼓浪屿是一个音乐氛围很浓的小岛,他们的钢琴博物馆里面还有我的照片,鼓浪屿人至今还认准了陈佐湟是出生在鼓浪屿的……听说最近厦门海滩上又开辟了一个音乐公园,其中有五个出身于厦门和鼓浪屿的音乐家塑像,我非常荣幸也被放在其中。虽然我不是鼓浪屿人,但是我的音乐道路确实是从鼓浪屿开始的。”

  至于“启蒙老师”之一的殷承宗,陈佐湟与他居然是“一补之缘”:“那时候国家想送殷承宗到苏联继续学习钢琴,可当时学校不让他回家,要他在暑假里补习俄文。恰好我母亲是厦门大学的俄语教师,所以他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理由向学校申请他暑假回家,因为他可以每天到我家里来补习俄文。后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到鼓浪屿招生,我由于不是应届生而错过了,但由于殷承宗的特别推荐和介绍,我和一批已经被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录取的孩子一块到北京参加补考,就从那个时候真正地走上音乐的职业道路。”

  我和女儿一同上学去

  1977年中央音乐学院恢复招生,陈佐湟也参加了那一年的高考,并进入了如今在世界乐坛有很大影响的78班。“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电影乐团指挥,很希望能重新回学校上学,因为这是多年以前失去的机会,心里总觉得是个很大的遗憾。那年我女儿已经是小学一年级了,她的爸爸上大学一年级,我们俩就天天一起上学去。幸运的是,我跟谭盾、叶小钢、郭文景、瞿小松都是这一班的,我们和邵恩、胡咏言都是在音乐学院那个上下铺八个人小屋里睡出来的。”

  28年前的那次高考对于陈佐湟和谭盾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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