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衡
2013-1-23、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与梨园界的交往
此时,陈彦衡虽然对京剧的音节、字音识别准确,理解深透,拉琴的技巧已进入高深阶段, 但他对梅雨田的胡琴臻神入妙的境界,十分仰慕,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登堂入室。遂请求其好友安徽人吴凤笙等约梅雨田等在泰丰楼吃小馆结交。饭罢, 照例来一段京戏,陈彦衡操琴。梅雨田听完一曲后称赞他拉得“很秀”, 评价甚高。陈彦衡从此与梅雨田终身交往密切,不时向梅雨田讨教,梅老亦尽其所能地传授且每有改革意见均与他商讨,他也确能提出合理的建议,互相切磋。梅老为谭鑫培操琴多年,配合谭腔丝丝入扣, 分毫不爽,全凭记忆,陈彦衡遂建议把谭腔用“工尺谱”记下, 以免遗忘, 梅老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合作记下了不少谭腔的“工尺谱”,也开创了用此方法记京剧唱腔的先例(我后来将此整理出版)。在记谱的同时,他很注意戏词, 如谭唱的“想当初弟在时何等侥幸”,陈彦衡认为文理欠通, 而改为“…何等欢庆”。又如《捉放曹》中有一句“为什么出庄来把老丈来杀,是何根呀?”很繁冗,遂改为“出庄来杀老丈是何根呀?”又如《坐宫》“还需要紧开口慢吐真言”,陈彦衡认为老谭唱错了,余叔岩和言菊朋也同意, 遂改为“还需要紧闭口慢吐真言”,以后的老生也以此唱词为准。不过其妻洪氏当时坚持认为老谭的唱词没有错, 是陈彦衡听错了,应为“还需要‘谨’开口慢吐真言”,也有道理。陈彦衡结识大名鼎鼎的谭鑫培之前,先设法托几位与谭最要好的朋友,将陈彦衡约到谭家与谭相会见。是日,陈彦衡到了谭家,谭鑫培久已听说过陈彦衡和他的琴技, 于是在朋友的提议下, 请谭吊嗓唱一段由陈彦衡拉琴,谭欣然应允。先唱了《碰碑》,又唱了《空城计》, 陈彦衡的琴为谭的唱托得水乳交融,于是谭又唱了一段《鱼藏剑》。此戏, 谭不常唱,后面快板又多小腔,陈彦衡托得一丝不苟, 遂使谭大为惊异,钦佩不已。 岂知这是陈彦衡多次在“中和园”花了一吊三百文钱的代价学会和牢记在心的!再加以这段时间和梅雨田钻研谭腔大有收获。 因而谭与陈彦衡开怀畅谈,谭老对陈彦衡进而所讲到的音韵问题,甚为心折,遂约陈彦衡常到他家谈艺吊嗓。谭老对生、旦、净、丑无一不精,对胡琴、锣鼓无一不熟,陈彦衡则虚心一一学习, 牢牢紧记。谭老对词句的通顺,音韵的准确方面,也不时向陈彦衡求正,两人的交情进一步加深。
培养弟子

合照
在北京有五位学谭腔有名的票友, 人称“五谭”(注:也有作“五坛”的),即王君直、王又宸、王雨田、张毓庭、贵俊卿,他们都在学习谭腔或者打鼓的技巧方面向先父有所请益求教。王君直生就了一付和谭相似的“云遮月”嗓子 (即开初嗓音平淡,但愈唱愈亮,有如月从云中显现。) 唱起来很有谭的味道。他在陈彦衡家中住了一年多, 向陈彦衡学了很多谭腔,成为天津的谭派名票,但他没有深厚的功力,身段不佳, 只能终身玩票。 王又宸的嗓音特别清亮,,并作了老谭的女婿,许多地方也像老谭,下海后很受观众欢迎,他也经常向陈彦衡讨教谭腔,并向陈彦衡学了《击鼓骂曹》的鼓点子, 颇有成就。但最使陈彦衡得意的两位奇才徒弟便是余叔岩和言菊朋。
余叔岩是名老生余三胜之孙, 名旦余紫云之子,小时便常在天津演出,名“小小余三胜”。余幼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