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萨
2012-11-1、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不过相对于骂声,更让陈萨不喜欢的,是无动于衷。
“有的音乐是会高深一点,让人第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这就像是有的诗让人一听就琅琅上口,有的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样。”
但十几岁的时候,陈萨刚登台,还体会不到这点,曲罢,发现观众没什么反应,陈萨总是会陷入自责和焦躁,但是现在不会再有那样的感觉:“对于一个演奏者来说,最可怕的是去粉饰,是不真实。”
倔强,在陈萨看来,作为一个女孩子,这不一定是好事情。
倔强,必然代表着好强、不服输,甚至钻牛角尖、偏执。但陈萨承认,自己是个倔强的人。好在,她的倔强被父亲引导到了音乐上:“倔强、执着的性格是天生的,遗传基因抗拒不了。倔强的人更忠于自己。”
情感在指尖流淌和创作
陈萨说音乐是灵魂上的交流,听钢琴演奏,其实是她在述说自己的精神世界,通过自己的演奏,唤起听众的共鸣:“每个人的感受肯定是不同的,但是只要你虔诚地去聆听音乐,会有所悟的。
音乐不是只给所谓高雅的人,任何人都能有所体会。“
问陈萨,这样的“顿悟”和宗教信仰是否有所共通的地方?
宗教里,同样讲求“悟”,求佛、拜神,到最后终会发现是在寻求灵魂的某种皈依。宗教信仰里同样没有贵贱。
陈萨愣了一下:“不太一样。我是在创作,在表达,至少神是不创作的。”
稍作迟疑,她又补充:“不过有一点相同,同样的表达,不同的人所领悟到的高度是不一样的。”
这个叛逆的女孩,早在成都学琴的时候就开始信奉天主教,直到国外生活,直到现在。宗教让她的心态更平和,也更愿意去领悟周遭事物的“弦外之音”。
宗教陪伴着陈萨一路走来,渐渐成熟,而陈萨的成就,又是母亲最大的精神支柱。用陈萨的话说“父母是恩爱到让人嫉妒的地步”。父亲的离去,让母亲陷入极度痛苦,女儿和女儿的钢琴之路,成为母亲的精神支柱。“我不太想再去累述我学琴的时候怎样辛苦,或者过去的路走得如何,在那样的一段时间,和母亲做得最多的是相互搀扶,和生活作斗争。”
九岁,陈萨第一次上台,演奏的是《红星照我去战斗》改编的钢琴曲,还有肖邦的《小圆舞曲》,谁知道弹着弹着就忘谱了,陈萨回过头,小声叫妈妈,一边叫,一边四处搜寻妈妈的踪迹。
现在不论演出效果如何,陈萨早已经习惯了妈妈不在台下的日子。从十多岁到国外生活开始,陈萨就学会了自己去体会掌声和鲜花的背后:“生活教会了我独立,人格上的独立。这样的独立让我学会解读今天得到的成绩,看待失去的一些事物。我缺少真正的一些交流,就必须学会自己跟自己说话。今天再看待台下,我不会有自责,不会有飘飘然。但是我会自省。”
陈萨曾经在钢琴演奏中茫然过。
“那时我刚失恋,情绪非常低落,觉得自我价值被否定了,我厌恶身边的事情,厌恶演奏和钢琴。这样的情绪下,亲友和老师们劝我去参加范。克莱本的比赛。他们对我说‘去吧,重新看待自己,也许你能调整过来,如果还是调整不过来,那你就完了!”
那次比赛,陈萨获得第三名,这是中国人在这个世界顶级钢琴大赛上的最好成绩,也奠定了陈萨在欧洲钢琴界的地位。
欧洲钢琴家在评论陈萨的演奏风格时说:“她的诠释风格非常果断、充满张力,对音乐结构的解读也更加睿智,演奏非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