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谱控

无场次话剧《遏云》
2012-5-15、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跟我回去!
[叫破天不由分说把秀秀娘拉回屋,大家议论着散去。
水弦子又在拉胡琴,琴声凄咽。
丑团长看着练功房的窗户上透出冯俏梅的剪影,呆呆地站定看着,片刻走过去敲敲窗户。]
丑团长:大梅,你听我说句话,就一句……
[灯扑地灭掉了。丑团长无奈地摇摇头,走开。
胡琴声还在响。
灯暗。]

第八场
[紫坞剧团练功房,白天。
练功房非常空旷,窗户外面摇晃着已经掉尽了树叶儿的干枝,风声萧瑟瑟的,这已是深秋时候了。
冯俏梅坐在一角,专心致志地用牙刷擦着行头,由于精神的颓丧,使她一眼看去显出了年纪,甚至有点儿迟钝。
水弦子走进来。]
水弦子:师姐,(没话找话地)你忙哪?
冯俏梅:忙?我是闲的。现在我冯俏梅是花生掉进盐罐子——闲人(咸仁)一个,成了秫秸杆儿戳起来的啦。
[水弦子坐下来帮她擦。]
水弦子:那个丫头忒过分,占着戏台不下来。咋说你也是B角儿,到现在愣是一场也不让你演。
冯俏梅:不演就不演吧,谁个不爱看年轻漂亮的小角儿?我不是老了吗?
水弦子:师姐……
冯俏梅:你也不用说了,这几天我想明白了,唱青衣的,谁没有这一天?(叹气)观众不买帐,光自己心气盛有什么用啊!
[二人沉默片刻。]
水弦子:(转移话题)这套头面是戏迷送的吧?
冯俏梅:是啊,银骨子,镶蓝点翠,水钻绢花,是个开砖厂的老板送的。那个老板也是个票友,我还陪他票过几出戏呢!(叹气)一晃快十年了。
[水弦子一时不知道说什麽好,二人又沉默。]
冯俏梅:你师哥呢?
水弦子:到客来迎饭店订席去了。今天是《姑苏台》最后一场,团里请郑团长他们吃饭,带给林小愫庆功。
冯俏梅:哦。
[二人又无话了。]
水弦子:(半晌)秋风凉了啊……
冯俏梅:弦子,你今天,是不是有啥事?
水弦子:没,大伙儿都上饭店忙活布置会场去了,一个人憋屈的慌,找师姐唠唠嗑。
冯俏梅:……
水弦子:师姐,我听我师哥跟林小愫……
冯俏梅:(急忙打断)弦子,这事儿别再提了。秀秀她娘不是亲耳听到的吗?是咱误会你师哥了!
水弦子:师姐,我不是说这,我是听我师哥跟林小愫说,等咱的戏通过了初评,就要到省城去演出了。
冯俏梅:省城?
水弦子:省城的吉祥大戏院!师姐,你还记得这个戏院吗?
冯俏梅:是当年吉祥茶楼改成的戏院?
水弦子:对!
冯俏梅:爹过去曾经在这个戏院唱过三天大戏:第一天是红生戏《华容道》,次日是武生戏《挑滑车》,第三天是长靠戏《长坂坡》。唱完以后,戏院老板死活不让走了,非再加演三天,报纸上都说爹是个文武昆乱不挡的绝代金生,买戏票的人把门口的广告牌子都挤掉了!
水弦子:那是解放初年,师父带着紫坞剧团第一次进省城演出!
冯俏梅:那时候你才六七岁,头上留个茶壶盖儿。
水弦子:你扎俩牛角辫儿,擦俩红脸蛋儿。
冯俏梅:咱俩跟在师哥身子后头去街上买麻糖吃,你一不留神挤扯了白布褂儿。
水弦子:你哭着闹着让师哥给你买头绳、香粉、鸡毛毽儿!
冯俏梅:(精神好起来,眼睛里又放出光芒)你看看,咱俩这说着说着,像是背戏词儿了。
水弦子:师姐,你还没忘?
冯俏梅:(神往)一晃多少年没踏省城的台毯了。
水弦子:师姐,你还想上台?
冯俏梅:(片刻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不上了。
水弦子:这儿没外人,你掏心窝子说!
冯俏梅:(自嘲地)牡丹花绣在鞋底子上,那还能叫牡丹吗?我都这个岁数了,白薯契在墙上——白占个角儿(橛儿)位置。就是扮上丫鬟彩女,恐怕人家还嫌我脸上褶子多呢!
水弦子:师姐,你咋说这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冯俏梅:我也奇怪,以前见天演戏,也不知道个累。这回一闲下来吧,反倒觉得乏得挪不动身子,提不起劲儿。敢情咱唱戏的这点儿精气神儿,都在台子上哩!(抬头看看窗外的枯树枝)秋叶恋枝头,风来了也要落地呀。
水弦子:唉,师姐啊,说到底,你还是想唱啊!
冯俏梅:弦子,不说了吧!光想有啥用。
[二人再次沉默下来,窗外传来风吹树枝空洞的声音。]
水弦子:师姐,你还记得不?我刚和师父学戏那会儿,说话大舌头,不分前后音,有一回一个戏有句念白:狮子大开口!我说啥也念不好“狮子”这俩字儿,你给我出主意,把“狮子”改成“老虎”,到演出那天,还真就糊弄过去了!可师父听出来了,说我欺台,要罚我,你就站出来说,主意是你出的,要罚一起罚!
冯俏梅:(一笑)你还说呢!有一回演《柳荫记》的《十八相送》那一段儿,你上台拿错了我的扇子,台下有人起哄,说“梁山伯咋拿牡丹花的扇子啦?”你灵机一动,临时加了句词,说:“啊呀,贤弟,你我互换折扇,以为纪念可好?”当时我都被你问傻啦,心说这是哪本儿梁山伯哇?爹咋没教过呀?
[二人笑。]
水弦子:(看着她)要不是当初倒了嗓子,改学胡琴,就能陪你在台上唱一辈子了。
冯俏梅:(敏感,回避)拉琴也好。俗话说,甘瓜抱苦蒂,粉墨伴孤凄。谁能在台上唱一辈子呢?
水弦子:能给你拉一辈子胡琴,我也知足了。
冯俏梅:弦子,你……
水弦子:师姐,我盼着你还是我当初的师姐,不管外面变成啥样,梆子戏变成啥样,台上的那个青衣都不变……
冯俏梅:(阻止)弦子,你别……
水弦子:(抑止不住,往下说)只要我看见那个青衣站在台子上,我拉琴就有劲儿,心里就有根儿。师姐,这些年我一个人过,却不是个孤鬼儿,台上的那个青衣,她支撑着我呀!
冯俏梅:水弦子!你别说了!只要爹的剧团还在,师哥永远是师哥,师姐永远是师姐!师弟永远是师弟!
水弦子:师姐,你甭怕哩,我水弦子心里明白,这辈子不会做越规矩的事儿。可是我不能看着你的日子过的这样苦啊!
冯俏梅:……你……去歇着去吧,晚上还有演出,我也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水弦子:师姐,你放心,台子是你的,谁也别想抢去!
冯俏梅:……去吧……
[水弦子下。冯俏梅看着他的背影,沉思。]

第九场
[晚上,剧场后台。秀秀娘,叫破天,戏丫,小跟头等都扮好了戏在候场,大茶炉子端着小壶喝水。
前台林小愫的演唱和台下的喝彩清晰地传来,突然,胡琴变调,越拉越高,东拐西绕,林小愫的唱腔顿时荒腔跑调,有几处还唱破了,台下一下子乱了套。
后台的人们也慌了神,面面相觑。
丑团长一阵风似地冲进后台。]
丑团长:快拉幕!快拉大幕!
秀秀娘:团长,咋回事啊?
丑团长:前台出事故了!
[小跟头跑下去拉幕。]
秀秀娘:(慌张地)蝎拉虎子(壁虎)钻墙洞——坏事儿坏在尾巴尖儿上!都最后一场了,你说说……
丑团长:大家都别慌,喜奎,你去招呼一下前几排请来的贵宾,让他们务必等一会儿,这儿的事儿处理好,马上返场!
秀秀娘:哎(慌忙下)
丑团长:(气呼呼)这个水弦子……
[小跟头上]
小跟头:师父,大幕下来了。
丑团长:把水弦子叫来!
[秀秀娘上。]
秀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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