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歌:天然去雕饰 慷慨吐清音
2012-4-12、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路漫谩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的《九歌》中也有这样的句子。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后者第四字虽然是虚字,但其节奏韵律是典型的七言模式。如果我们承认《楚辞》与荆楚民歌有某种渊源关系,那以上所举的作品就与七言体民歌不无关系了。之后,面汉的《上邪歌》、《楼户歌》.乐府民歌中的《有所思》、《艾如张》,都采用较完整的七言体。它们为唐代开始的“七绝”,“七律”及民歌“竹枝同”广泛使用七言句式开了先河。当然,作为一种标志,店代民间的《竹枝词》,可以视为民歇采用七言体的成熟之作。据中唐诗人刘禹锡在巴楚流放期间听到的“竹枝歌”来看,这是回一种加固定衬句的七言民歌。刘禹锡个人的印象是:“其卒章激汗如吴声,虽伦忏不可分,而含思婉转,有其濮之艳。”受具感染,刘禹锡仿作11首,其中最著名的是: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这种七言体结构对唐之后的历代民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今天的汉族地区及与汉族关系较多的少数民族地区的民歌唱词,几乎主要使用的是七言体。这是因为七言体的内部结构较为理想,甚至接近完美。它所采用的“二、二、三”式,奇偶搭配,顿挫有致,每句停顿的独立性强,但相互连绵,又造成新的起伏。从篇幅而言,它也优于二、四、五言诸体。
宋、元二代,说唱、戏曲相继登上社会文化舞台,但民歌的生命力并未衰减。特别是到了明、清时代,由于资本主义因素萌芽,城镇经济获得长足发展,故而使民歌中的小调、灯调体裁有了一个得以繁盛的社会环境。当时的一位文人写道:“我明诗让唐,词让宋,曲又让元,庶几《吴歌》、《挂枝儿》、《罗江怨》、《打枣杆)、《银纽丝》之类,为我明一绝耳。”(卓珂月语)正是在这种背景之下,产生了冯梦龙编纂的《山歌》、《挂枝儿》、《夹竹桃》,清代王廷绍编述的《霓裳续谱》,华广生编述的《白雪遗音》等大批民歌唱词辑本。据近人刘复、李嘉瑞《中国俗曲总目稿》所记,总数达6900种之多。其中,有北方的“秧歌”、四川的“山歌”、江南的“吴歌”广东的“粤歌”及少数民族的“苗歌”、“僮歌”等。
遗憾的是唐以前的民歌,难得见到曲谱。我们今天能接触到的最早一首词曲双全的民歌,据说是宋代的山歌《月子弯弯照九州》:
这首民歌的唱词,收入明代冯梦龙的《山歌》卷五,但南宋杨万里(1127一1206)在《诚斋诗集·朝天续集》卷卅中说他自己已经听到过民间的演唱。另外宋人话本《冯玉梅团圆》中也记下了唱词,称之为“吴歌”,并说“此歌出自我建炎年问”,自那时至今,它传唱不衰。苏州“弹词”以“山歌”为名一直保留着以上的曲调。
在长期的传承、传播实践中,中国民歌形成了多样的体裁。常见的有:号子、山歌、小调、田歌、猎歌、牧歌、灯调(秧歌)、渔歌、儿歌、摇儿歌、风俗歌(婚札歌、丧歌、酒歌及其他礼仪歌)等。“号子”是集体劳动卜为统一节奏、调解情绪而唱的一种有“领”有“合”的短小民歌;“山歌”是在砍柴、放牧、赶脚上山等个体劳动中为自娱而唱的抒咏性民歌:“小调”则是在城镇市民生活中经过加工的有伴奏的表演性民歌;“牧歌”是草原牧民放牧时传唱的自由、悠长的民歌,它们多数是单声部的。但在广大两南地区居住的僮、侗,苗、瑶等少数民族,广泛喜爱一种多声部的民歌,其艺术的独特表现力已成为中国民歌艺术的瑰宝。每一种民歌体裁又因地域、民族、劳动方式、表演形式再分成更小的种类,如劳动号子可以再分成船工号于、渔民号子,搬运号于、放排号子、建筑号子等:山歌可以分成汉族和少数民族两大部分,汉族山歌因地域不同形成许多歌种,有代表性的如陕北“信天游”,晋北“山曲”、“开花调”,内蒙古西部“爬善调”,甘肃、青海“花儿”,闽、粤、赣“客家山歌”等。
除了体裁,受到地理地貌、生产方式、方言土音的影响,中国民歌的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也是异彩纷呈、繁复多样。按照音乐风格的相对一致件,可以分成:华北平原(包括东北平原)、西北高原、新疆绿洲、内蒙古草原、西南高原(有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