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交响曲》
2012-10-7、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英雄交响曲》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The Symphony No.3 in Eflatmajor,Op.55),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作于1804年,作品55号。它的标题是《英雄交响曲,为纪念一位伟人而作》,原稿上的标题是《拿破仑·波拿巴大交响曲》,是应法国驻维也纳大使的邀请为拿破仑写的。但当时贝多芬听到拿破仑称帝的消息时,愤然撕去标题页,改成了现在的曲名。这首交响曲从内容到形式都富于革新精神,感情奔放,篇幅巨大,和声与节奏新颖自由。他在曲式结构上作了革新,如用一首庄严的葬礼进行曲作为第二乐章,用一首谐谑曲作为第三乐章,都是前所未有的。
这部作品是贝多芬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是第一部打破维也纳交响乐模式,完全体现英雄性格的作品。作品贯穿着严肃和欢乐的情绪,始终保持着深沉、真挚的感情,呈现出强烈的浪漫主义气氛。贝多芬本人曾声称他最喜欢的交响乐就是这部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此乐时常被例举为浪漫乐派的创始作品。
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共分四个乐章:
第一乐章,灿烂的快板,降E大调,3/4拍子。奏鸣曲式。这一乐章在当时是自交响曲诞生以来最宏伟壮大的乐曲,它外形精致、巧妙,变化无穷。
这一乐章,最重点在于发展部和终结部的扩大。乐曲由两个降E大调主和弦之壮大强奏开始,然后大提琴便奏出分解和弦的第一主题,经过一段发展,由双簧管、单簧管及长笛依次奏出新的动机,不久春风煦日般的第二主题亦由双簧管提示,再转手予长笛及第一大提琴。
发展部乃此乐章之核心,以第一主题为主,变化多端,乐曲进行得极为紧凑,同时也有新主题登场,这个新主题,在弦乐所演奏的连续属九和弦音量逐渐减轻之时,顺畅地在E小调上出现,并且与第一主题互相交错,其后亦于终结部分再次出现。再进入再现部份四小节前,法国号吹出第一主题之主和弦音,与之同时出现的第一小提琴音却是七弦音,结果主和弦音跟属和弦互混合,当年不论排练或首演,皆是由贝多芬操刀的。然则,不少乐团在现时之演奏皆采纳华格纳之修订谱。
经过再现部,便进入几乎可称作“第二发展部”之终结部,而乐曲所带出之炽烈感情,跟华格纳一言“恰似自然的熔铁炉一样,表现天才于青春期所涌现之种种情绪”相吻合—特别在最后第六五五小节到六六二小节小喇叭光芒发丈地高鸣第一主题,更叫人热血沸腾。
它以雄伟、果敢的总奏和弦开始,紧迫且恢弘,体现了英雄意志的充沛和锐不可当的气势。在一段简短引子严峻有力地冲击之后,河堤被冲决了,生活的泉流以其不可遏制的力量浩浩荡荡冲击海洋,各种乐器奏出的声音汇成一股激流,强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中间情绪虽有所缓和,但英雄意志的激流仍然没有停息,惊慌的沙沙声,悲戚的申诉,崇高的筹思,以及胜利的呼喊,仍是乐曲的主旋律。
罗曼·罗兰曾这样描绘这一乐章:“这是一幅庞大的壁画,在这里,英雄的战场扩展到宇宙的边界。而在这种神话般的战斗中,被砍碎的巨人像洪水前的大蜥蜴那样重又长出肩膀;意志的主题重又投入烈火中冶炼,在铁砧上锤打,它裂成碎片,伸张着,扩展着……不可胜数的主题在这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汇成一支大军,无限广阔地扩展开来。洪水的激流汹涌澎湃,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在这浪花中到处涌现出悲歌之岛,犹如丛丛树尖一般。不管这伟大的铁匠如何努力熔接那对立的动机,意志还是未能获得完全的胜利……被打倒的战士想要爬起,任他再也没有气力;生命的韵律已经中断,似乎已濒陨灭……我们再也听不到什么(琴弦在静寂中低沉地颤动),只有静脉的跳动……突然,命运的呼喊微弱地透出那晃动的紫色雾幔。英雄在号角声中从死亡的深渊站起。整个乐队跃起欢迎他,因为这是生命的复活……”
第二乐章,葬礼进行曲:极慢板,c小调,3/4拍子。这个乐章具有鲜明的赋格曲效果,响彻着嘈杂的战斗声和凶猛的骑兵嬉游曲。本乐章极为著名,经常单独演出。
这是个沉痛悲戚,但又美到极点的乐章。在第一小提琴弱奏当中,哀婉的主要主题凄凄而现,降B大调的中间部,仿似抚慰破碎心灵,未几,又返回降b小调,情绪亦由此再起高涨,跟死神的咆哮毫无分别;而主题的喃喃自语,亦静静结束此乐章。
第三乐章,诙谐曲,活泼的快板,降E大调,3/4拍子,整个乐章围绕着开始部分的弦乐主题而展开,力度逐渐加强,显得乐曲充满悠闲自得的气氛,令人沉醉。
跟第二乐章刚刚相反,此乐章呈现无比朝气,全曲以常动式的性格展开,作曲手法简洁细致,跟大师理念同出一辙。主题在弦乐轻快的伴奏当中,由双簧管兴高采烈地呈示,中间部(Trio)可谓名副其实三重奏,三支法国号巧夺天工的呼应配合,美妙之至,主部再夺后,有二十小节之终结部,最后强而有力地结束。
第四乐章,终曲,甚快板,降E大调,2/4拍子。乐章的主题采用贝多芬早年的普罗米修斯主题,并以短的经过部和发展部共同构成自由变奏曲形式。
此乐章加入赋格曲及奏鸣曲式的特征,交融成别具一格的新曲式,更因此表出贝多芬之创作理念。该乐章包含两大主题:首先是从乐章开始由弦乐拨奏呈示,接著双簧管及单簧管随後奏出轻快、及与第二主题相近似之旋律;另一个对贝多芬支持者而言实在不会陌生—贝氏早於1799年至1801年负责作曲的舞剧“普罗米修斯”之终曲及1801年作曲之“十二首方舞曲”第七曲当中,使用此曲作主调。上述两大主题亦曾在1802年之“十五段变奏曲与赋格”(作品35,又称“英雄变奏曲”)当中亮相。
最后一个乐章以希腊神话故事的普罗米修斯精神为主题,把英雄的不屈不挠,发挥地淋漓尽致,使短暂的音符如火花般激越、崩进。整个乐章声势浩大、热闹、隆重,人们尽情地跳着各式各样的舞蹈,庆祝英雄的胜利和凯旋。
乐曲由上述主题作了七段变奏,最后的终结历时七十七小节,当中不乏重要主题,但予以变形,终结部尾声之时,忽转急板,以强烈主和弦之连奏,带领全曲之终结。
意义及意象的形成
贝多芬生活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他在“现代史最大的危机”中变得成熟了。贝多芬创作《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前就有许多重大事件发生。1789年巴士底监狱陷落;1792年,乔治·华盛顿任美国总统;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六及皇后在1793年送上断头台;1799年,拿破仑执政,五年后称帝。
人类社会兴起的新势力、新理论、新思想,大大的影响了贝多芬。贝多芬景仰席勒和歌德。他也深受莎士比亚、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影响。他熟读爱申堡翻译的莎士比亚,他拥有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与柏拉图的《理想国》。
这个动荡的时代赋予贝多芬一种特殊的力量,再加上当时在欧洲已经发展到完全成熟的人道主义思想,对贝多芬的思想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逐渐成为他世界观的核心。1804年创作的《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标致着贝多芬从“约瑟夫主义者”转向“共和主义者”。
这部交响曲是受法兰西共和国住奥地利大使贝纳多特将军的建议写的。作品完成后本来是准备通过贝纳多特将军题献给拿破仑的。但拿破仑于这一年取消共和制做了皇帝,贝多芬一气之下,抹去原稿扉页上原来的题名《波拿巴》,改称为《英雄交响曲》。
创新性及其思想性
《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中的人道主义内容集中体现在:这部作品热情的讴歌了在“自由、平等、博爱”旗帜下实现的法国革命。贝多芬在《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中既没有单纯去歌颂拿破仑本人,也没有去具体描绘法国革命,而是一个德国市民阶级知识分子心目中理想化了的法国革命精神的艺术概括。
“不管资产阶级社会怎样缺少英雄气概,它的诞生却是需要英雄行为、自我牺牲、恐怖、内战和民族战斗的”。在《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中,贯穿全曲的是一位伟人的英雄形象,音乐在充满矛盾冲突的发展中体现了这些英雄人物在为自己的革命目标斗争中的豪迈、自信、英勇;他们的牺牲在人们心中所引起的沉痛哀悼;以及他们胜利凯旋时的壮丽情景。《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是德国市民阶级对法国革命的赞颂,同时是对自己的人道主义理想的讴歌。
《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的出现,标志者欧洲音乐历史中具有重要社会政治意义的题材第一次进入交响乐这个音乐体裁的领域。这是贝多芬的重要贡献。海顿、莫扎特式交响乐的艺术形式,已经完全不可能容纳《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所表达的那种在当时来说是崭新的社会内容。《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构思的大胆、手法幅度的宽广、结构的缜密上确实使别的作品相形之下显得逊色。贝多芬突破了传统的交响曲快板乐章奏鸣曲式的就框架,使主要形象在充满了在紧张的戏剧性矛盾的冲突的广阔范围中发展。这种发展必然促使整个奏鸣曲式的规模扩大,原来各部分间相当机械的、程式化的关系,被新的,富有展开性质的贯穿发展所代替,和声功能网也有一定程度的扩展,调性布局出现了未曾有过的复杂化。贝多芬不仅使代表中心形象的主题成为奏鸣曲式的第一乐章的核心,而且使它贯穿交响曲的各个乐章,形成整个交响曲内部的有机统一,这种贯穿发展把乐曲一步步推向最后的高潮。与此同时,贝多芬还把革命的法国经常为牺牲者们举行群众性葬礼时采用的音乐体裁引进这部交响曲作为慢乐章;用充满清新活力的、泼辣的谐谑曲代替了通常作为交响曲第三乐章的宫廷典雅风格的小步舞曲。这样,整个交响乐套曲的面貌焕然一新。《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说明了音乐中新的内容会在何等程度上促使艺术形式发生变革,这两种变革又会在何种程度上反过来促进内容的深化。
从作曲技术上讲,它是一部革命性的作品,长度和复杂度前所未有,“当时初听觉得难以理解”。在两个序奏和弦之后,它以一个简单得难以设想的、建立在降E大调三和弦上的主题开始,但是又忽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升C,在整个乐章进程中带来了没完没了的变奏和展开。除了常用的第二主题和结尾主题外,还有许多过渡性的动机,在整个乐章中十分醒目。但是和贝多芬的其它作品一样,这一乐章中最引人注目的,既不是曲式格局也不是丰盛的乐思,而是所有的素材不断向前推进,从一个主题化出另一个主题,充满活力稳步上涨,抵达一个又一个高潮,以非此不可的锐势推向结束。正主题处理得象戏剧人物,受尽反对和镇压,挣扎不已,最后得到胜利。
一个C小调的葬礼进行曲取代了常用的慢乐章,有一个C大调的对比段,悲壮宏伟,激情迸发。末乐章是一组变奏,有时相当自由,含有赋格式展开的插部和尾声。
“器乐作品在贝多芬之后整个19世纪的发展,一直处在他的巨大影响和控制之下。他赋予器乐以最强烈、最富表现力的特点。他是找到通向古典主义最高境界之路的音乐家,他把古典音乐从美的境界带到崇高的境界,他创造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风格。”
《英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