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哲琴
2012-4-13、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经济观察报:现在很多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会把中国和印度做比较,你在印度做过深度旅行,从文化的角度,你是怎么看待这两个国家的对比?两国之间的竞争存不存在?
朱哲琴:我去印度的时候,这个问题想了好几次。印度人传统观念非常强大,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让我惊讶。他们也穿牛仔裤,也看篮球,也用电脑,但到了重要节日一定穿上传统服装,每天该祷告的时候一定要祷告。这些你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传统在他们身上起很大的作用。
在中国情况就不是这样了,中国的当代面貌多以颠覆过去创造未来的形式呈现。这是很大的一个不同。我觉得印度强调科技的现代化,但是在意识形态和观念上,他们还非常坚守,而且很有成就。印度有宝莱坞,好莱坞无法与之抗衡。印度所有的文物景点是拿着枪保卫的。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不同。
我无法预言将来谁更好,我不是经济学家。我只看到印度有根深蒂固的等级关系、伦理道德,印度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的。中国是以革命来发展的。如果最后中国更强大,而且完整,优于印度,那我们可能要重新估量一下(革命的作用)。如果印度系统的优势展现的话,那可能印证了人类的传统文化比革命更优越。我去印度就完成了这样一个思考。
经济观察报:你觉得自己唱歌是特别有天赋的吗?
朱哲琴:这是显而易见的!从小就觉得我天生会唱歌。
经济观察报:你的歌音域特别宽广,很自由,声音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朱哲琴:这是我的一个理想。大部分的时候我能做到,很少的部分我也出轨一下,就是回到现实。我是一个东方人,相信精神意念对人产生本质影响。所以小时候我很烦练声,在不练声的情况下,我要求我随时唱都特别好听。这是我的要求和标准,我做到了。我的乐器在我的身体里,我锻炼身体。
经济观察报:这是对歌手最基本的要求吗?还是说只有少数人天赋很好的人才能做到?
朱哲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艺术是很奇妙的,你问我有没有天赋,我会说有,我的确认为它是很奇妙的,我并不是说我没有努力,或者我是一个不认真的人,但我觉得艺术是不能够像量尺一样去计算的,它是无形的,你不能用有形的逻辑去解释。
艺术很本能,像歌唱实际上是人的天赋,人应该有的,那些原住民没有上过音乐学院,那些苗族人也没有上过音乐学院,但是人家唱得比你高。
经济观察报:少数民族的艺术基因天生比汉族要多,还是说汉族人受的束缚太多了?
朱哲琴:我觉得是后者。你去度量人的声带、脊椎、口腔,不同的人种是有差别,但差别不大。我们汉族在过去的文明发展中,很多东西被抑制住了,而这些少数民族没有被驯化,身体里面有很多天然的东西。
经济观察报:在你的纪录片《声音的漫游》里,看见你随时能融入各国各民族,随着他们的节奏唱、跳,你是个很放得开的人吗?
朱哲琴:如果我们坐在这里,你让我站起来唱支歌,哪怕是我自己的歌,我也会觉得很难。但在那种情境里,我很自然就融进去了。
经济观察报:你好像尤其重视你自己的感觉。
朱哲琴:我的所有经历不是人家告诉我什么,而是我自己体会的。像2005年的时候我在尼泊尔做 《声音的漫游》,好多朋友都说你不要去那边,很乱。我达到加德满都的时候,完全是另外的一个状况,你可以从我的纪录片里面看到,那是一个多祥和快乐的世界。等我要去喜马拉雅山,离开加德满都的时候,的确在乡下看到荷枪实弹的军队。人要自己去体会印证。释迦牟尼说得很对,你要去印证,自己去印证。
经济观察报:你对民族文化和音乐这么感兴趣,是因为跟何训田在一起工作,还是说你天生就跟这种文化比较有亲近感?
朱哲琴:说我天生就有亲近感,有点牵强。20岁左右,我有机会去旅行,去四川康巴地区,我一下子就被那些东西吸引住了,很多人对我说我会不习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