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幕话剧剧本_伤逝篇
2012-5-15、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题记——
告别懦弱
挥别胆怯
辞别过去
故事发生地点:某市某弄某号
时间:民国初期某年
出场人物
史涓生,男,某公务局小职员,年约二十出头,清秀、单纯、有点懦弱,爱好诗歌,简称生
何子君,女,史涓生同乡 、同居女友,年约十八九,清秀、单纯、有点冲动,爱好诗歌,简称君(备注:鲁迅原著中子君并无姓氏,何姓是剧作者兼弹词作者添加给子君的姓氏。)
女房东,苏州籍,年约三十,有点小家子气,简称东
房东所雇用的娘姨,扬州籍,年约四十出头,喜欢说三道四,简称佣
大幕拉开。
女房东和娘姨(跟在东家后面)倒退着上场。
东:(对幕内热情地挥手)史先生史太太,既然定洋搭仔头一格月格租金已经付拨我仔嘛,马上就可以搬进来哉。走好,耐笃走好啊。(转身对娘姨)今朝总算是拿迪间前厢房租仔出去,以后买小菜也就用不到格能样子紧绷绷哉。
佣:(不以为然地)小菜铜钿倒是照排头在这两个房客身浪了。不过,我说东家,(神秘兮兮而又故意要显摆自己聪明)唉——你倒是没有看出来伊拉两家头路道有点不大对头啊。
东:(一吓,一紧张)啥场化弗对介?
佣: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女的手浪向(故意顿住)——。
东:(茫然地)手浪向末,哪哼介?!
佣:阿曾看见这个女的,左手浪向没得戴结婚戒指?(特地伸出自己左手,晃动着显摆戴有一个很细的线戒)
东:(同样伸出左手,上面戴着一枚满粗的金戒指)啊呀,倒是拨耐提醒仔呀——弗要说左手浪向,就是右手浪向也弗曾看见戴啥物事介。
佣:(揭开谜底,心里着实高兴)格个就是说明这个女的跟了那个男的两个人私奔!
东:(摇头)私奔?!倒看弗出拉里,小夫妻两家头面清目秀一对读书人蛮蛮好可以放心——现在要寻一个让人放心格房客几化难啊。(没奈何)定洋付好,耐末只好让俚笃住仔进来再说。还好我屋里厢唔拨啥青春期少女,弗会拨伊勾引仔带坏脱。唉,看勒浪铜钿银子面浪,再说再说。
幕后传来小毛头的哭声。
东:勿要再说东家长西家短哉——阿曾听见小毛头勒浪哭,快点去搭俚换尿布!
佣:我就去,我就去!
娘姨急步下场。
东:(摸出一条绢头一挥,对着娘姨的背影流露出不肖的神情)耐倒眼睛尖落里呀,自家先管管好再说。阿是当我弗晓得耐——耐末,其实也是格搭客娘姨。还要有嘴说别人——真正气数!
女房东下场。
幕后传来史涓生的声音:子君,你来啊——。
史涓生拉着何子君的手上场。史涓生对何子君上下打量,看得何子君很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生:(朗声地)子君,我们终于走到一起来了。
君:(低声地,抬起头来)对,涓生,我们终于走到一起来了。
生:(充满了幸福感)子君,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君:(环顾四周,兴奋地)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生:是啊,房间虽然小了点,厨房也是和房东合用的——可是带家具出租省了我们不少事情;只要你和我永结同心永远相爱——。
君:就是嘛,只要你我永结同心永远相爱,房间大小有什么关系?厨房合用又能怎么样?涓生,我只要你爱我——(轻声)这就足够了。
生:我当然爱你!想当初——想当初我俩有交流过多少遍——。
君:是啊,想当初——想当初我俩不知有谈论多少回——。
生:我敬仰印度文豪泰戈尔,你也喜欢他。
君:我欣赏德国诗人雪莱,你也一样哦。
生:我声明要追求男女平等。
君:我宣誓要粉碎封建枷锁。
生:决心打破陈旧传统。
君:人言可畏又怕什么。
生:我向你求婚——殷殷相告。(上前单腿下跪,拉着何子君的手亲吻。)
君:你对我下跪——脉脉含情。(拉了史涓生一把,史涓生乘势站起。)
生:你我无有父母之命,有什么要紧呢。
君:你我没有媒妁之言,就让他靠边站!
生:一切世俗陋习都丢在脑后。
君:花轿红裙统统都给我让开。
生:最难忘,石破天惊话一句——。
君:最难忘,石破天惊一句话——。
生:你说的这句话,我是前世今生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君:(昂首,朗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生:(挺了挺胸,激动地握住何子君的手)响当当一句话!真是掷地有声!
君:(继续昂着头)说出这句话实在是要勇气的——就因为我是一位新女性!
生:(放开手,又挺了挺胸)对,就因为你是一位新女性!
君:(感激地)我那也是铭记你实实在在的鼓励。
生:(由衷地)到底还是要赞叹你自己可贵的勇气——。
君:我和你携手并肩兜马路,怕什么!
生:你和我公开来这里租房,又怕什么!
生/君:纯真热烈的爱情啊,冲破了千难万难;自由结合、相亲相爱,万岁!
史涓生握着何子君的手一齐举起。
生:来吧,我亲爱的!
史涓生拥住何子君,两人欢跳着下场。
幕后(男房东)画外音:哎,毛头笃格娘,倒拨我打听出来哉——前厢房格史先生就勒浪我隔壁格局里向上班。
幕后(女房东)画外音:弗晓得局子里阿会得有啥人晓得俚耐搭仔一个女同乡勒浪同居呀。
幕后(男房东)画外音:早点晚点总归有人会晓得格——纸里亦包弗住火——老古闲话,耐说阿对?
三个月后。
女房东上场,她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东:史先生,史先生,有得耐格一封信啊。
史涓生上场,接过信封。
生:谢谢房东太太。
东:谢末用弗着多谢,只要记得付房钿!
生:是是是。
女房东转身下场。
史涓生赶紧拆信。一看之下,手在发抖。
何子君上场,凑过来拿着信轻声读出——
“奉
局长谕史涓生着毋庸到局办事
秘书处启 七月十三日”
何子君不禁身体一阵摇晃。史涓生赶紧扶住。
君:我,我不要紧的。(把史涓生的手拉开)
生:(硬撑着)子君,是,是不要紧的。我可以再去寻工作——替别人做抄写,或者去教读,或者虽然吃力也还可以译点书。何况《自由之友》总编辑就是碰头过好几次的熟人,两个月之前还通过信呢。(一面讲一面心里面总归有点寒意,把眼睛偷着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