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谱控

喻中谈民歌、民俗与民法
2012-4-17、歌谱控、人气:(载入中...)

喻中谈民歌、民俗与民法

一、民歌与“黑骏马”

蒙古民族有一首古老的民歌,歌名叫做“黑骏马”,歌中吟唱的主题,是一个蒙古骑手寻找他的妹妹的过程。这是一个古朴而苍凉的故事。作家张承志以这首民歌作为引子,写下了一篇同题小说《黑骏马》。在这篇小说里,张承志对蒙古民歌的起源进行了深深的思索,并作出了他自己的回答:

“天地之间,古来只有这片被严寒酷暑轮番改造了无数个世纪的一派青草。于是,人们变得粗犷强悍,心底的一切都被那冷冷的、男性的面容挡住。如果没有烈性酒或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来摧毁这道防线,并释放出人们柔软的那部分天性的话——你永远休想突破彼此的隔膜而去深入一个歪骑着马的男人的心。

“不过,灵性是真实存在的。在骑手们心底积压太久的那丝心绪,已经悄然上升。它徘徊着,化成一种旋律,一种抒发不尽、描写不完,而又简单不过的滋味,一种独特的灵性。……那些沉默了太久的骑马人,不觉之间在这灵性的催动和包围中哼起来了;他们开始诉说自己的心事,卸下心灵的重负。

“我相信:这就是蒙古民歌的起源。”

作为一首特定的民歌,“黑骏马”直接起源于骑手们充满灵性的诉说,然而,这些诉说最终又根源于那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以及草原上的人家、炊烟与敖包。草原骑手们的喜怒哀乐,年复一年地沉积下来,演化成一段厚重的而简朴的旋律,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形式和框架。这,既是“黑骏马”的起源,也是蒙古民族其他民歌的起源。

在艺术家的视界里,一曲低徊婉转的“黑骏马”,实为蒙古民族千百年来生生不息的真实写照。透过艺术家们形象化的表达,我们似乎也触摸到了一个民族真真实实的血温与脉跳。

然而,要成功地描写或表现一个民族,是不是只能通过文学的语言呢?是不是只有从民歌入手呢?或者说,是不是只能通过一首首民歌去倾听一个民族的心声呢?不是的。

二、民俗与“集体表象”

人类学家可以依赖学术的语言来传达他们的思想。比如,法国人类学家列维—布留尔通过对原始人群的研究,在原始群落中间发现了一种他称之为“集体表象”的东西。他说:

“这些表象在该集体中是世代相传的;它们在集体中的每个成员身上留下深刻的烙印……它们的存在并不取决于个人,其所以如此,并非因为集体表象要求以不同于构成社会集体的各个体的集体主体为前提,而是因为它们所表现的特征不可能以研究个体本身的途径来得到理解。”

“集体表象”作为一个人类学或民族学概念,其实是将一个民族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在人类学家的视野里,“集体表象”不是对一个民族之内某个特定成员的描摹,而是抽取了所有成员的共性;也不是对一个民族当代生活的写照,而是从这个民族的历史传统中提炼而成的。

异国人类学家所说的一个民族的“集体表象”,按照我国中国人的语言,也可以称为一个民族所特有的民俗。无论是民俗还是集体表象,它都超越于任何个体之上,以至于“研究任何一个个体都无法探得它的真诠,但它又无所不在地支配着个人,通过纷繁复杂的世态顽强地表现着自己” 。正是在这一点上,学者们对民俗的研究,作家们对民歌的描写,达到了殊途同归的效果:真正的民歌所表达出来的,不正是这个民族特有的风俗习惯或“集体表象 ”吗?而民俗研究的最高境界不就是要描绘出一个民族的心灵图景吗?“诗三百”既是一个民族反复吟咏的民歌,更反映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民俗。民歌与民俗,可以说是“诗三百”一体之两面。从这个意义上看,民俗实为无韵之民歌,民歌则是有韵之民俗。

要想成功地表现一个民族,特别是它的生活史与心灵史,浪漫的艺术家可以使用艺术的语言,通过民歌的演唱来实现这个目标;严谨的学者运用学术的语言,通过民俗的研究或人类学考察,同样也可以实现这个目标。然而,在这两种途径之外,负责的立法者可以运用法律的语言,通过立法活动,依然可以达到这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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